博古(秦邦宪)的女儿秦吉玛不久前在接受采访,透露了这位前中共领导的家事。
博古与家人永别,是在1946年4月8日。他以中共代表身份在重庆参与修改宪法草案一个月后,和王若飞、叶挺、邓发等人一起乘专机返回延安。
那一天,毛泽东、朱德、任弼时、林伯渠等都到机场,准备迎接他们归来,博古的妻子张越霞也带着他们的小儿子秦铁在那里迎候。事隔好多天,人们才知道,飞机失事了。
5年后,秦吉玛的奶奶弥留之际,叶剑英出现在老人病榻前。“你来看我很好,长林(博古的乳名)呢?他为什么不来?”叶剑英没敢说出实情。后来,堂哥告诉秦吉玛,1932年底,动身去瑞金之前,父亲曾秘密回到无锡,和奶奶告别。“他跪在地上哭,奶奶也坐在那里哭,他告诉奶奶他要出国了,可谁能想到,这竟是这对母子之间的最后一面。”
或许是将太多精力放在工作上,在家庭生活方面,秦吉玛认为父亲一直是“不称职”的:对他年迈的母亲没尽到孝道;对年幼的儿女没能给予足够的爱。正因为此,秦家的子女,有着比旁人更多的独立和淡然。
秦吉玛的大姐秦摩亚,出生后就被送回老家无锡,寄养在亲戚家,15岁时不幸被拐卖到四川。她一直盼望着有一天父亲能接她回去,可等来的,却是父亲牺牲的消息。长大后,秦摩亚终身执教,退休前在北京师范大学当老师。
二姐秦新华出生那天,正值《新华日报》成立。为表示纪念,父亲给她取名新华。她学的是中医,后来担任卫生部科技司副司长。丈夫李铁映,曾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弟弟秦铁,退休前是船长,常开着货轮满世界跑,现在靠每月千余元的退休金过着简朴自在的日子。
“我还有两个哥哥,都叫秦钢。这在外人看来是很‘荒唐’的事,也是父亲工作太投入的结果。当年在给二哥起名字时,他忘了自己前一个儿子叫秦钢,所以起了个重名,以至于我们现在只能以大秦钢、小秦钢来区分他们。”大哥早年夭折,二哥留学苏联,回国后,在北京航空学院实验室当实验员,后来下海南,退休前是海南建设开发总公司总经理。
翻遍秦吉玛家的相册,找不到一张完整的全家福。唯一一张五兄妹的合影上,看不到父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