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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河·那桥·那街

2017-05-10 10:02:00 来源:诸城新闻网
  ■ 隋兵营

  回首往事,总有些东西让我心头一热,或感动、或敬畏,或唏嘘。
  1997年,我十岁。虽家在市郊,但因一河之隔,加之交通制肘,去趟“城里”,便觉遥不可及。所以,偶尔有机会跟随父母去赶集,总觉得特别新奇。集市就在干涸了的河套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蛇皮袋子、帆布包、麻袋,拎着、扛着、背着,吆喝声、叫卖声、驴叫声……非黑即白的记忆中,是物质贫瘠的集市,是老实巴交的人群,百废待兴。
  潍河
  与赶集相比,给我更多印记的是潍河。潍河是我们诸城的母亲河,也是我孩提时代的天堂乐园。三十年前的潍河,还是一片滩涂。低洼不平堤岸,水草一片一片地葱茏着;水窝挨着水窝,大小不一,形状不规则;一条十米余宽的河中河,从西边逶迤而来,懒洋洋地斜躺着。那时候的潍河,水少,沙多,草茂,堤坝宽阔绵长,衣不蔽体般,与其说是河,不如说河滩更为恰当。在河滩上玩,便没有再穿鞋的了。沙细,自然舒服,有的沙粗,就有些硌脚了,一掂一掂的。有时我们会在水窝子里摸鱼,也会跳进小河里嬉水。玩累了,就用草编了绳子,拎着破鞋子,或是用水草穿了一些小鱼儿。河道宽阔,却千孔一面,凡事皆易就地取材。
  如今的潍河,碧波荡漾,水光潋滟,两岸花红柳绿,到处是一派静谧,早已不是原先嘈杂、荒废的景象。曾经伴我成长的那个潍河现在已丰腴了,正如更加丰盈的生命,到处流光溢彩。与其作别多年,再度重相逢,旧貌换新颜。只是那河中随风泛起的涟漪,仿佛是在喁喁诉说着过往的种种。
  潍河大桥
  现在通向城北南北走向的潍河大桥有四座,自东向西的第二座,虽然依然屹立如昔,但已完成了它的使命,不再作交通要道。
  儿时的这座桥北头的几个桥洞里,曾洒下我与小伙伴儿们许多欢声笑语。爬桥眼,是需要垫上一堆石头,费些气力才可以的。爬进去之后,也无他事,就是在里面猫会儿,却怀有满足的征服感。大桥有十几个拱洞,这些拱洞下,河滩基本是裸露的,只有雨水丰沛的时节,才有一些水潺潺流过。现在桥下绿水悠悠,也没有顽童去攀爬了。
  三十年间,桥上也曾车水马龙,南来的、北往的人打此经过。而今,那个曾经在桥下嬉戏的顽童,已是不惑之年。只有这座历经无数风雨沧桑的大桥,依然矗立在此,见证了桥东、桥西、桥南、桥北的万千变化。        
  东关大街
  小时候,进城的机会屈指可数。只有过年走亲戚时,才有幸经过那漫长的东关大街。那时的东关大街南段,有一段悠长的陡坡。爸爸用自行车驮着我,每每临近坡下时,便弓起腰,卯足劲,提前开始加速蹬车。行至坡顶时,气喘吁吁。大街两侧,多是些低矮平房,没有几棵绿化树,但比农村整齐、宽阔一些。当时的小城,东关大街是可以丈量南北的,当然,当时的东关大街只能说南到文化路,北至密州路。一年一次的穿行,饱含了一年的期待,那种穿城而过的骄傲犹记于心。
  三十年后,机缘巧合的是,我家毗邻东关大街,我供职的单位亦在东关大街上。所以,东关大街是我每天的必经之路。不知幼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那个孩子,可曾对他现在的家和工作单位投去神秘的一瞥?
  如今的东关大街,早已不是那时的旧模样。大街两侧的各色树木鳞次栉比。挺拔的银杏、温润的玉兰、深情的垂柳、古朴的松柏,其它许多不知名姓的小型绿植点缀其间。一条街,宛如枝繁叶茂、繁花似锦的公园一般。那让爸爸劳累的陡坡如今也已平坦开阔,无颠簸,亦无沙尘。
  三十年前的我,青涩、幼稚、浑沌、狭促,集市如我、河滩如我、大桥如我、大街如我;三十年后,城市成熟、稳健、清朗、大气,置身其中的我,与其共成长,却总是被她时时处处散发出的魅力所倾倒。
  一条河,一座桥,一条街,无法涵盖日新月异的城市发展,但终究有我、有我的城市的某些印记。
  曾经,满怀深情;现在,你我相依;将来,一路同行。
  吾爱吾城。           (作者单位:市大舜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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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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