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泮政

 处暑前后日，新谷上市时。龙城市场及周边的大街小巷也增添了一个新品种的叫卖声：“新产的小米，马庄小米。”小商小贩极力兜售，必然要强调的就是“马庄小米”。市场上的小米真的都是马庄小米吗？马庄小米真的那么好？带着这些疑问，我探访了小米之乡——马庄小米主产区之一的新营子村。
    新营子村50来户，总人口不足300人，村常驻人口仅130多人。劳力以中老年为主，但家家户户种植谷子，每年种植二、三百亩。平均亩产谷子400公斤，脱粒小米200公斤左右，全村年收获小米10多万斤，以每公斤16元左右的价格销售到青岛、潍坊、诸城等城市，不到一个月卖完。小小的新营子村成为名副其实的特色产业“小米村。”
    这些年，得益于新营子村是我的家乡，我养成了早晚喝小米粥的习惯。小米粥养胃养人。上好的小米加水熬上40分钟，待表层起了一层细薄煎饼皮为止，一碗小米粥，绵香温润可口。尤其是那层细薄的煎饼皮，被称为是食品中的“软黄金”，千万不能弃之不食。喝着家乡这么多年的小米粥，惭愧的是，作为一介农民的我，竟对家乡种植谷子的历史不甚了然。
    新营子村原名王家营子村，在明朝时代建村，仅300多年历史。北方通称的谷子，古称“禾”“稷”“谷”。中国是谷子的原产国，距今已有六、七千年的种植历史。新营子村种植谷子，从建村开始。但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种植谷子，以春谷为主，全村每年也不过十来亩。每家每户种植的一点谷子，主要是用于妇女坐月子喝，我们当然难得天天喝上小米粥。新营子村成规模种植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当时马庄镇种植结构调整，仅谷子种植就达到一万亩，成为名闻遐迩的“小米之乡”。随着种植结构调整的多元化，如今，马庄谷子种植大约在三、四千亩，而新营子村年年种植二、三百亩谷子。
    一直在诸城工作的青岛知青文友非声告诉我说，他们家这些年一直喝马庄小米稀饭，那可真是好喝。知道我是马庄人，让我给买回60斤来送亲友。我问怎么好？他说熬粥粘稠、口味浓香。我回家问父亲，咱们这里产的小米为什么好吃。父亲告诉我，咱这里的土头(土壤)偏碱性，是排水良好的砂壤土层，非常适合种谷子生长，打下的小米质量好，所以好吃。如果是酸性土头，小米质量就差些。小米品质的好与孬，关键还是土壤问题。整个马庄的土壤偏碱性，就是适合谷子生长的土壤。难怪人家买小米还非得买马庄小米！原来我身处谷子乡，竟不知小米产地的这多妙处。土壤问题，最为关键的是土壤问题，“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是也！
    新营子村在程马路永吉官庄村直往北8华里处，地处丘陵，村落坐北朝南，千亩土地分散于东西两岭和南面洼地。东岭是太阳岭，多种植地瓜花生，西岭是凤凰岭，也叫谷子岭，全村的谷子几乎集中于此，南面较平坦的洼地多种植小麦玉米。每年谷雨前，家家户户凤凰岭上种谷子。谷子的好品质当然不止是要有好土壤，还要有好谷种、有机肥、旱天跟上浇水等等种管元素，才会有秋天笑弯了腰的谷子。
    市场上售卖的小米不一定都是马庄小米，真正的马庄小米粥是好喝。但不是马庄产地的优质小米同样好吃。年年种植谷子的堂兄泮收很客观认真地告诉我。
　  一年一度秋风劲。金秋季节，穿行于绿色庄稼蓬勃生长的大地，处处氤氲着饱满果实的香气。在这个丰收的季节里，我的味蕾上弥漫着新米的清香。
    （作者单位：交通运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