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洪喜
清明,这位清秀明丽的春姑,按照预约的四月五日,如期而至。
今日,星期天,两个双胞胎女儿不到校。为了让孩子享足清明节的快乐,我便筹划了一个切实可行的活动方案。
清晨,就地取材,以院子里的两棵家槐作立柱,找出前几天在集上买的粗绳子,穿上一块两头钻好眼的座板,两头往树干上一拴,小秋千工程,宣告结束。我隔着窗户喊了一声:你俩起来吧,秋千吊好了!两个孩子迅速跑出屋,恣得大喊大叫,立马投入了打秋千热潮。
孩子快乐,大人更快乐。小院里,顿时盈满欢声笑语。
早饭后,老伴在家置办酒肴包水饺,我则扮演了幼儿教师角色,一手领着一个孩子,去南岭踏青踩绿,赏花观光。沿途,嫩绿的小草和麦苗,借助暖风吹拂,或点头,或招手,频频向我们致意,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美好的礼仪风度。
两只小蝴蝶,似一对天真活泼的玩童,追逐着飞来飞去。两个孩子高兴地立即跑上前去,加入了蝴蝶闹春的游戏。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停地为她们喝彩助阵。俩孩子,跟着蝴蝶东跑西窜,累得满头大汗,索性一腚坐了地下,像是踢了半场足球赛,需要喘息一会。
片刻之后,我们拾级而上,步步登高。爬到岭顶,视野豁然开朗:林木密匝,繁茂,既有榆树、槐树、橡树、楸树、楮树、松树等材树,又有桃、杏、李、枣、栗、梨、苹果等果树。我们第一次来,大有发现新大陆之兴致。
众树之中,我们最青睐的,当属正在盛开的桃花。树树艳色树树香,花丛之中蜜蜂忙,几十棵桃树,令人目不暇接。其次,是马尾松树。别的树,刚刚醒来尚在发芽,有的还在睡眠之中,而松树,四季常青,形状奇特,树枝上还有很多松果,着实惹人喜爱。
突然,发现两只灰喜鹊站在十几米外的树下,两个孩子立马走近,想跟它们交个朋友。灰喜鹊像是与孩子一个想法,站在那里,双目打量着俩孩子,一动不动。直至两个孩子把它们捧在手上,都不想飞走。我感觉有些奇怪,详细检查了一遍,没外伤。我怀疑是有病,要不,咋会这么老实。临走时,本想把它们放回大自然,但看到它们病成这个样子,留在野外有危险。我们只好带回家,去兽医站买了一些土霉素之类的消炎药片,像照顾病人一样,一天三时喂药,给它们好食吃。遗憾的是,八天以后,灰喜鹊双双死去。俩孩子心痛得泪流满面,两三天没有笑容。我心里也觉得很不是滋味,毕竟有缘相处了七八天,有了一些感情。我到村外挖了个坑,将两只灰喜鹊掩埋好,也算是寄托了一份哀思。
鸟,与人一样,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动物。既然跟我们生活在同一个环境里,作为强者的人,理应关爱和保护好脆弱的鸟。
关爱保护鸟及一切动物,实际上,就是关爱和保护我们人类自己。
这年的清明节,我们一家过得格外有意义。
(作者系市实验中学退休干部,山东省散文学会和臧克家诗歌研究会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