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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话:心中的最美音符

2013-12-08 10:37:03 来源:诸城新闻网

 前些日子,流行一个短信:一只不嘎飞到海边拾了个嘎拉,放口里咪溜了咪溜:“呸,吼咸吼咸地,寒是个迷嘎拉,活叫你意赖煞啦!把它发给在外地的朋友,他大笑说,想不到我们诸城话还这么幽默,都可以上春节晚会了。也是,诸城话用汉字写出来的确有意想不到的魅力,当然这只有诸城人自己能领会,外地人只能是一脸茫然了。
    任何一种方言,刚开始接触的时候都会觉得和鸟语没什么区别,一点都插不进去耳朵。听诸城话也是这样,后来逐渐能听明白了但还是不适应,觉得诸城话就像刚开出来的石块,没经过琢磨,棱角分明,很硬,很粗糙,一点儿也不柔和细致,拐的都是直角,硬生生地直扎你的耳朵。时间长了,我才琢磨出来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和诸城人的性格有关。诸城人都是直性子,爽快豪放,表情达意粗声大嗓、直来直去,不会莺声燕语、拐弯抹角,所以这话怎么痛快怎么说,怎么直接怎么说;二是和诸城人的说话方式有关。首先诸城话里四声不太分,去声用的多,去声是去声,阴平也近似去声,比如“知道” 诸城话说成“志道”;甚至阳平,也用的是去声的气势,比如“明天”的“明”字,诸城人发起来的声调不是轻轻地上扬,而是像一头牛憋着劲,低着头往前拱,还像一根竹竿被狠狠地往地上一戳,甚至要戳出个坑来。所以,诸城话听起来就好像说话的人在跟人家生气,声音再高一点表情再难看一点就和存心吵架没什么区别了。其次,诸城话里的声母中存在着“咬舌”的现象。比如“z、c、s”和“zh、ch、sh”发音不到位,“q”和“t”混淆,把“天(tian)”发成“千(qian)”;“d”和“j”分不开,“地”发成“计”,所以就有了“白太(白菜)韭太(韭菜)通(葱)”的经典笑话,使得诸城话听起来格外土气。
    诸城话是土,土的掉渣,但是诸城话有诸城话的好处。方言土语特别形象生动,有感染力,能淋漓尽致地表达当事人的心情,这其中的奥妙外人是无法领会的,只有你真正走进诸城话里才能体验得到。比如说形容一个人很骄纵很放肆,诸城话说“扎煞”;一个人不扎实,到处招摇,叫做“浮遥”;一个人委屈叫“瓦古”;一个人烧包叫“摆摆”等等,既绘声又绘形,越琢磨越觉得生动形象。诸城话中有个“戆”(gang)的音,是使用频率非常高的词,意思相当于“非常”、“很”,表示一种很深的程度,比如戆地好,意思是非常好,好的不得了;戆地厉害,意思是非常厉害等等。这是普通话中的“非常”、“很”不可比拟的。
    对此我有着深刻的体会。在公司质量部门工作后,接触的外地人多了,和他们沟通,如用标准的诸城话,他们往往会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交流也无法进行。只好改用半土不洋的“诸普”(诸城版普通话),才勉强过得去,说完后往往会憋得两腮带赤、面颊绯红,同时会惹得周围同事们一阵哄笑。但如果和他们对一个事辩论起来,发觉用普通话没有力度,不止是腔调轻飘飘的无关痛痒,用的词也太文了,有时他们听着听着竟然抿着嘴偷偷笑起来。刚开始还我还以为是自己说的不标准,时间长了才知道都是普通话惹得祸,于是马上改正,虽然他们还是一头雾水,但我发现土话真的很过瘾,用诸城话说就是“有煞头”。
    但是,随着时代车轮的前进,诸城话也和诸城人一样慢慢地“洋”起来。社会的发展,改革开放的深入,人员的流动性大大增加,再加上媒体的传播,教育的强制,普通话逐渐普及并渗透进地方话中,很多地道的诸城方言已经悄然退出了诸城人的日常用语。比如说根根着(等一会儿)、凉汤、(凉白开)、觉轧车子(自行车)、箍扎(水饺)、仿古夜(非常热)、不隆过(没有空)等等,现在已经基本听不着了。而上学的小学生们都一口的普通话,大多很标准,不带一点诸城方言的味。街面上操半普通的话来做生意、交流的比比皆是。原来,年轻人字咬的稍微清楚点,就会遇到老人的笑话:撇什么腔啊,不知道你祖宗是谁了。现在人们见怪不怪,你撇你的腔,再也没人“横加指责”了。从这个角度来看,诸城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是越来越强,心态也越来越宽容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言,每个方言都有自己的地域特色,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从事何种职业,都不要歧视、忘记自己的家乡话,因为每个方言都是我们的故乡情结,更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积淀。          (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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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杰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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