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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家乡河

2019-12-19 13:55:03 来源:诸城新闻网

郝洪喜

  可爱的家乡,有条可爱的河。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这条河美得很,河床边缘石缝里,多处泉水叮咚,潺潺流淌,汇集的河水,清澈见底。成群结队的鱼虾,时而顺水而下,时而逆流而上,好似一幅动态立体的迷人画面镶嵌于此。
  老家不是山区,却因一座石岭靠近小河,使小河自然生成地地道道的山间小溪风貌。河岸、河壁、河床,皆为岩石构造。它像一条造福于民的巨龙,细长的尾巴,甩在锡山子脚下的龙尾村北,而把大气磅礴的龙头,一直插进五十里路开外的潍河之中。融入潍水后,跨诸城,过峡山,掠昌邑,一路高歌不止,直奔渤海莱州湾而去。
  小时候,不知道这小河叫啥名字。只因地处庄北,“北河”就成了惯用称谓。后来,有了诸城地图,这才知道,小河不仅有名有姓,而且大名鼎鼎,是潍河很重要的一条支流———太古庄河。
  太古庄河流经俺庄这段,因从岩石结构的丘岭根部通过,故而,河道颇像大山深处的峡谷,两岸悬崖峭壁,突兀嶙峋,人们置身于此,仿佛走进了《西游记》小说里描写的仙山神谷一般。
  河面不算很宽,也就四、五十米。儿时,我们常学刘邦、项羽打仗,以河为界,与邻村孩子隔岸厮杀,武器是石片,投过去的石片,大多数落不到对方岸上,被石片击中人的概率基本为零。就因为从来没人被击中,所以,双方的孩子谁都不惧怕这样打仗法。
  碧波荡漾的河水,常年清澈见底。尤其夏日雨季,发一次河水,就将河里所有的大小石块冲刷得干干净净,坐在光滑的石头上用脚丫子戏水,当时那感觉,比今天坐在洗澡间浴盆里惬意多了。
  更重要的,是河里生机勃勃,充满活力,有鱼有虾有蟹有鳖,暑假里,孩子们最爱来这里摸鱼抠蟹或嬉戏玩耍。盛夏之时的小河,是充满童趣的原生态游乐园。
  上游有一拦河坝,是龙尾村为抗旱浇地而筑。坝内存水一人来深,宽约50米,长有200公尺。一到夏天,对我们男孩子来说,这可是再好不过的露天游泳池了。
  等不得入伏,我们就率先去过洗澡的瘾。没人惧怕水凉,一个猛子扎到深水之中,从没听说有谁因此受凉而感冒。
  我们游泳,多半是从大人那里学来的,尽管不规范,却很实用。大多为狗刨式和蹬踩式,也有非正规的蛙泳、仰泳和潜泳。整天泡在水里,没有不会游的,只是游的姿势和动作不是很标准。
  我们还经常搞一些游泳比赛,论速度,我是中等水平。可要比试潜游,我是绝对第一。我在水里的憋气时间长,一口气能憋二分多钟,是一般人的两倍。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到水里,能潜游三、四十多米远。
  我扎猛子,有绝招,别人浮在水中划行,我是手扒脚蹬河底,发力大,前冲快。不过,我这种游法很危险。有好几次,我的脚趾就被水下面的石头划得鲜血直流。
  孩子耍心大。说是游泳,实际上,还是胡乱闹腾的时候多。主要是打水仗。有时一对一,有时分成两帮,模仿演电影,你扮日本鬼子,我演八路军,手掌作武器,水当子弹,猛烈攻击对方脸部,败者一个猛子溜之大吉,胜者则站在原地连喊带叫庆贺胜利。
  在水里游泳,只要不是比赛和打闹,仰泳最省力,也最舒服,像躺在床上休息,望着蓝天白云,自由自在划水,悠哉乐哉,比泡温泉舒服多了。
  两岸石缝里,有许多野生酸枣树,带刺的枝条上,还长有很多青枣。有一次,突然从水里窜出一个“光腚猴子”,带着一身水,爬上去采了一把青枣,大概是叫酸枣枝条上的刺扎痛了,自己没顾得吃,一甩手,把枣全撇在了水面上,惹得大家你抢我夺,活像一场水球赛。抢先食者,酸得呲牙咧嘴,没吃的,反倒幸灾乐祸,哈哈大笑。场面,甚为有趣和热闹。
  去年,我故地重游,就把观赏小河放在了首位。顺着河岸这头走到那头,发现小河发生了巨变,上游原来贾悦通往马庄的河床上架起了一座三孔公路大桥,下游筑起了一座料石护坡的截水大坝,河两岸地面低矮的地方,都加固了防洪堤,堤上种植了护堤草。大坝水面上,恰巧一群野鸭飘落其中,它们悠闲自得地游走着,突然,它们不约而同地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不多会,浮出了水面,嘴里都衔着一条小鱼,嘴巴一仰,脖颈一抖,便完成了吞食。
  目睹情趣盎然的小河风情,我顿觉如醉如痴而忘乎所以,仿佛走进了儿时梦想的最美幸福家园之中。
  (作者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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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朱丽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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