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挡不住的乡愁
小时候年是什么?
年,是一兜子糖果,
年,是一件新衣服,
年,是一桌丰盛的饭菜,
年,是旺火中跳动的火花,
年,是大门口悬挂的红灯笼,
年,是爆竹声声和夜晚绽放的焰火......
不知从何时起,每逢年关,最盼望的就是回家过年。年三十中午,一大家子聚在爷爷家,爷爷喂完羊羔子就盘腿坐在热乎的炕头;奶奶弓着身子一会儿抱柴火一会儿找东找西不停的忙碌着;大娘婶子们切菜、摆盘分工合作;叔伯们熬上一炒锅浆糊,挨家挨户贴起春联;娃娃们从城里回到小山村,兴奋的舞枪弄棒嬉笑打闹,热闹的很。我感觉最幸福的就是爷爷,看着子孙承欢膝下,褶皱的皮肤也掩盖不了嘴角的笑意。
前几天视频通话的时候,老爸说给外孙买了摔炮,两岁半的娃娃一直嚷嚷着要响炮炮。记得小时候摔炮是一个个小小的白色纸包,后面一个揪揪如小蝌蚪一般,轻轻捏住尾巴拿出来狠狠的摔在地上,听见“嘣”的一声就高兴了。一定要摔在硬一点的地面上才会响,门口的水泥岩台上都是我和弟弟在院子玩儿摔炮炸下的黑印子。
过年包接神饺子是我参与最多的活,擦干净两个高粱棒棒做的饺子帘,再洗几个硬币准备包进饺子里,我负责擀皮妈妈包,最后总是要问她有硬币的在哪个饺子帘里面?有没有做记号?一过12点,屋外的炮仗声更是此起彼伏,老妈便开始煮饺子,熟透的饺子乘在盘子里长得一模一样,哪里还看得出哪个是包了硬币的,我弟吃几个都没吃到硬币就开始着急了,用筷子去戳盘里的饺子。
岁月的脚步迈进了腊月后,街上过年的氛围就渐渐浓厚起来。望着窗外枯槁的树枝,翻着桌上的日历,恨不得日子一下就到了大年三十,便可打包起一年的辛劳,收拾行囊踏上魂牵梦绕的家乡,奔向生我养我的那片热土,见我慈爱的父母。盼望着一家人围坐在饭桌闲话家常,旁边小小火炉中火苗跳动迸发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