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副校长:你们是不知道 ,我们老师苦口婆心,讲过很多次了。我们学校的孩子,大概有百分之六七十,都属于留守儿童,父母大多都在广东打工,一年最多也就见一两回,没人跟他们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知道该有怎么样的审美观。他们现在还小,没有形成正确的观念,容易受社会上一些不好形象的影响,还学习哈韩、哈日的风格,跟中小学生阳光、清爽的形象相差较大,如果多次劝导没结果的话,总是需要人来纠正的。所以这些,只能我们学校的老师来做了。(10月14日 《钱江晚报》)
剪不断,理还乱,是“杀马特”,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几张图片,一个“暴力剪发”,将广西梧州藤县濛江一中黄姓副校长和遇到洗剪吹“烦恼”的“杀马特”们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只是以这样特殊的方式“上头条”,着实让我们玩笑不起来,因为事件折射的正是留守儿童教育与管理的一个现实困境。
其实,关于学校(特别是一些经济欠发达地区)强制学生理发、禁止留长发的新闻报道屡见不鲜,赞成与反对的一轮轮争议过去也就过去了,但依然没有找到很好破解中小学生的“头上”问题的应对之策。管与放之间的微妙平衡脆弱,任何一方的过激行为都会引起另一方的激烈反弹,尽管很多时候学生一方的人数不占大多数,但他们的声音在自媒体时代可以得到放大,争论并不是洪水猛兽,而应是朝着解决问题的方向努力。
归根结底,“杀马特”遇到洗剪吹问题的“症结”,在于学生管理制度与学生个人权利之间的冲突。又因为中小学生不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学生家长又往往会把监护权“托付”给他们信任的学校与老师手中,当老师们爱之深、责之切不能凑效的时候,他们就“动粗”拿起剪刀来履行一份不是责任的责任。因此,我们看到“暴力剪发”校长尽管在网络上遭遇猛烈抨击,但是很多学生家长表示支持,当地教育部门也表示“理解”。
对待“杀马特”、对待“刺头”学生,学校需要注意方式方法,但学为人师,最为关键的是拥有一份耐心和爱心,以感恩教育让学生与老师相互理解的交集越来越大。N多年后,当这些“杀马特”已为人父、人母的时候,再回想起校长的“暴力剪发”,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滋味呢?这让笔者不禁想起歌曲《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不妨以此改编成《有多少“暴力剪发”可以重来?》。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的长发留下来,
为什么明明关爱,
却因为丝丝头发闹得不可交。
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学校,
命运如此安排似乎有点无奈。
这些年过得时好时坏,
只是好像少了关怀存在,
而社会渐渐明白,
学生仍然是老师不变的关怀,
却不知那份良苦用心会不会还在。
有多少“暴力剪发”可以重来?
有多少学生愿意尝试理解?
当“暴力剪发”已经往事,
是否还是那样愤愤去恨。
(作者:程正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