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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渠河来

2021-04-27 14:14:05 来源:诸城新闻网
刘景森


  每个人的记忆里都会有一缕炊烟,一池蛙叫,一树蝉鸣,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母亲河,它不停地流淌,或潺潺,或汩汩。 
  老家马庄,偏居于诸城西北方,与安丘的石埠子镇毗邻。大马庄村在马庄乡合并到贾悦镇之前是乡政府驻地,约有三百多户人家,马庄的村名并不是以姓氏命名的,并没马姓人家,而是以刘姓居多,据刘氏族谱记载,因此地是新莽末年农民起义领袖樊崇的养马之地而得名。村前一条小河由东往西蜿蜒曲折,汩汩流淌,它没有正式的名字,因小河在村庄南边,村民们都喊它南河,或前河崖,它是浯河(下游叫渠河)的一条支流,这就是我的母亲河。 
  每次回老家,漫步河边,望一眼南河的流水,听一听潺潺乐音,那声音好似时光机,让我瞬间穿越回童年,我朦朦胧胧地听到了南河上空飘荡着童年玩伴们爽朗的笑声了,我似乎看到了大娘婶婶们在石板桥下洗衣时的欢乐场景。 
  小时候的南河,河面比现在宽很多,水浅处清澈见底,常有鲋梢鱼畅游其中。 
  那时,我们课余生活与“学”无关,没有没完没了的作业,没有奥数班,更没有大人感兴趣而孩子不感兴趣的兴趣班,家长们都不焦虑,没人担心孩子会输在起跑线上。放学后、星期天、假期里,孩子们都撒着欢儿扑进了大自然的怀抱。到南河去捞鱼摸虾抠蟹子,这首当其冲地成为玩伴们的最爱。说是捞鱼,其实也没什么鱼网,全凭赤手摸鱼,小伙伴中不乏摸鱼高手,首屈一指的是王玉奎,每次下河几乎从没失手,每每都是收获颇丰。抠河蟹也是一门学问,刘华国最擅其事,他能准确预判哪是蟹洞,哪是水蛇洞,他还创造了一种钓蟹法,并传授于我。我曾经在场子园东的桥上,用此妙招钓了好几只呢。用一根细绳,一头拴上一块小石头,小石头一侧拴上一只小蚂蚱,轻轻地放到水里,过了一会儿,蟹子就会禁不住蚂蚱的诱惑,着急忙慌地死死抱住小石头,这时,我就只管拽住绳子,把上钩的蟹子慢慢地拉上来就可以了。在捞鱼摸虾抠蟹方面,我并无天赋,总体属笨拙一类,更多地是作为旁观者,为王玉奎、刘华国他们叫好喝彩,是他们的忠实粉丝。既便偶尔带回家几只蟹几条鱼,母亲也不会给个好脸,更不会烹之食之,她始终信奉那句“捞鱼摸虾,饿死全家”的古训,认为捞鱼摸虾,打蛤蟆钓蛙子都是不务正业。 
  山楂林北,有一处水域开阔且较深的河面,河床边水草丛生,河面绿油油的,这里成为小伙伴们的天然泳池。每逢夏季炎热之时,我们结伴而去,一约就是十几人,脱光衣服,扔到河边草丛中,兴冲冲奔入河中,赤条条的小伙伴们打破了小河的宁静,水花泛起,撩水嘻笑声此起彼伏,水性好的玩个花样游,仰泳、蛙泳,扎猛子,水性差的,来个狗式刨,很惭愧,我只会狗式刨,不敢到水深的区域。大人们千叮万嘱,不让到深水区去游泳。老师们自有“破案”的妙招,那就是让几个游泳“嫌疑人”站成一排,老师逐个用手指甲在同学胳膊上划一下,能划出一道道白色划痕的,那就肯定偷去游泳过,自然少不了一顿呵斥甚至教鞭的敲打。尽管如此,那条无名的小河,还是留下了太多我们童年的欢笑。 
  河南岸的小树林,每年的夏天,蝉唱正欢,我们在此捡过蝉蜕,抠过蠽蟟龟(蝉的幼虫),洗上面筋,扛起竹竿去粘过大蠽蟟(蝉)。村子东南角,小河的南岸,扬水站附近,是我们割兔草的最佳去处。说是割兔草,每次都是借割草之名行疯玩之实,急急忙忙剜几棵苦菜,再折几枝槐叶充数,筐就满了,时间充足,疯玩开始,爬扬水站,扛拐,捉蛐蛐,有时还能偶遇特大号蚂蚱———蹬倒山,忘了天晌日头西,乐不思蜀是常有的事,直到远处传来母亲喊儿女回家吃饭的深情呼唤声。 
  河流对于我们的祖辈或父辈来言,是土地的滋养,是果园、田园,而对于孩子们而言,更是乐园。 
  每次回老家,茶余饭后,漫步河边,听潺潺流水声,都会感觉很暖,因为它流淌的不仅仅是清澈的河水,更是我远去的童年记忆和让人眼眶湿润的丝丝乡愁。 
  (作者系潍坊市作协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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