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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季羡林《人间岁月长》: 一个坦荡真实的灵魂

2020-12-01 10:52:37 来源:诸城新闻网

  已故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自嘲“三朝元老”,一生多灾多难,但对待工作、学问,有着坚韧的性格。在《人间岁月长》一书中,他告诉每一个彷徨的你我:人生最好的状态,就是活得坦荡、清醒、真实。 

  最初读这本书,因为封面的一列小字:致彷徨的你。有种被轻视的感觉,自问人世浮沉,不再是彷徨的小年轻了。打开这本书,又因为封底的一行小字:我们都追求完满的人生,但完满的人生也会有低潮。心中好似燃起一炉香,虔诚,芬芳,而温暖。好吧,其实也不愿承认所谓的“人生低潮”。但低潮就那么实实在在地摆在每个人眼前,这是人类的低潮。对季先生而言,命运从未停止对他的考验。离开母亲,孤身留学,包办婚姻,成为“不可接触者”,父子不睦……而他,依然爱花、撸猫、写日记吐槽,也会仅仅醉心于一个可爱的清晨。季先生看来,如何不是末日,就要看每个人的韧性和智慧。 
  季先生的文字以情取胜,尤其是那些思念母亲的篇什,更具有催人泪下的感染力。《怀念母亲》中写道:“夜里梦见母亲,我哭着醒来。醒来再想捉住这梦的时候,梦却早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有一次他回家听对面的宁婶子告诉他说:“你娘经常说:‘早知道送出去不回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走的!’”简短的一句话里面,包含了多少辛酸、多少悲伤!他不忍想象母亲临终时思念爱子的情况;一想到,他就会心肝俱裂,眼泪盈眶。正是这份深情,让季先生的文字打动了那么多人。 
  季先生也是一个可爱有趣的老头儿。比如说,他蛮喜欢花啊朵啊,还写日记吐槽吵架,关键是还一字不改地发表!简直太厉害了。他养了两只白色波斯猫,眼睛一蓝一黄。两只猫极为活泼可爱,一转眼就偷吃东西,一点礼节都没有,一点规矩都不懂。时不时地爬上季先生的脖子,为所欲为,大胆放肆。有一只还专门在他的裤腿上撒尿。这一切,季先生不但不介意,反而顾而乐之,让猫们的自由主义发展。白天,他在燕园中散步,两只猫就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成为燕园的一道风景线。 
  前辈学人对季先生的性格塑造,有着潜移默化的作用。《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一文中,他回顾了胡适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和提拔,对胡适的人品风范,有颇多的推崇和感触。他不仅把我们带到了胡适墓前,也让我们思索了很多东西,“现在,知识分子的心态有了明显的转变。身上的枷锁除掉了,原罪之感也消失了。使泼在身上的污泥逐渐清除了,再也用不着天天夹着尾巴过日子了。这种思想感情上的解放,大大提高了他们的独立性。”这大概是季先生站在胡适墓前最真挚的心声。文字间情真意切的感怀,能让人看到季先生为人的坦荡。 
  季先生是一个重视友情的老头儿。他眼中的沈从文,是位可爱、可敬、淳朴、奇特的作家。而季羡林眼中的老舍,谈吐自然,蔼然可亲,一点儿架子也没有,特别是他那一口地道的京腔,铿锵有致,听他说话,简直就像是听音乐,是一种享受。 
  季先生多次提到自己的治学态度,他坦言“学问中没有捷径,只有脚踏实地,努力攀登,才能达到科学的顶端”。因此,在栽培后人上,季先生更是不惜余力,并为此大声疾呼:“年青一代知识分子,你们的生命只有和民族的命运融合在一起才有价值,离开民族大业的个人追求,总是渺小的。这就是我,一个老知识分子的心声。”这些凝缩着人生智慧与经验历练的文字,让我们这些后辈,读来不禁令人为之动容。 
  季先生是大师,是学者,季先生是真诚和智慧。那真诚,是阅尽世事的悟道;那智慧,是流连人间的执着。不经意间,自会沉迷。人间岁月长,愿你我不辜负。张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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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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