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冒过吗?当你发烧、浑身疼痛时,你就得躺在床上。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体验,并且在24小时之内就缓解了。但是这许多人不包括母亲们,做母亲的总能在12小时或更短的时间内好起来。
妈妈刚量完体温,超过了39度。
正是午餐过后,大一点的孩子都上学去了,婴儿正睡着。妈妈也该休息一会儿了,可是,她先得做完这些事:为晚餐准备好面包、给清洁工留一张字条、找人代她在开会时送咖啡、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把垃圾倒掉……
最后,她终于躺下了。她正疼的腿贴在冰凉的床单上,感觉一阵舒畅。她睡着了。
突然,客厅门被撞开了。孩子们放学了。“妈妈,妈妈,你在哪儿?”他们叫喊着。妈妈想回答,但她实在虚弱,孩子们听不见她的回答声。过了一会儿,他们发现了她———躺在床上。
“你还没起床吗?”小女儿叫道。
“我怎么到比尔家去?”男孩子问。
“晚饭怎么办?”大女儿说道。
妈妈懂了,她明白这些孩子不习惯妈妈待在床上。“我病了。”她说,“什么都不能干,我得把活全交给你们。”她说道,“煮土豆……照看婴儿……摆好桌子……”
孩子们兴奋地冲出去像战士一样投入了战斗。一时间,妈妈被留在安静的房间里,身上的疼痛又加剧了。
爸爸回来了。他走进卧室,重重地跌坐在床沿上去摸她的手,他看上去很累。妈妈安慰他道:“没什么,亲爱的,只不过是感冒。”她说,“我能起来做饭,并且……”
爸爸摇摇头:“你就待在这儿,什么事也不用操心,我和孩子们会操持一切。”
妈妈的房间又变得安静了,显得空荡荡的。她静静地躺着,倾听着家里的声音。她有一种被遗忘的感觉,但其他人好像都不在乎,时时传来孩子们哧哧的笑声和父亲的大笑。
一会儿,又安静了。显然他们正在用餐,而妈妈一个人孤独地躺在那里。他们把她忘了,好像没有她,他们照样做得很好……
“砰”的一声,门打开了,小女儿冲进来告诉她:“他们把盘子打碎了,狗把你的晚餐都吃光了。”
原来是这样!又是一阵喧哗,孩子们都来了,他们为他们带来的东西感到自豪:一杯水,一个盛着三粒菜豆的碟子,一块凉了的土豆,一小块烤糊了的面包。“你吃饭的时候我们能和你待在一起吗?”他们问,“爸爸晕头转向,厨房里一团糟,没人知道扫帚在哪儿……”
妈妈觉得舒畅极了,在孩子们的注视下,她吃完了这顿凉饭。“这些东西都好吃极了。”她说。大女儿讲话了:“妈妈,我真希望你早点好起来,你生病了一点儿也不好。”
“是的,”儿子说,“我希望你明天就好。我们需要你。”
妈妈笑了:“我已经全好了。”她说。
你看,这就是母亲的生活,其他人可以一天24小时卧床不起,但母亲不行,她必须在12小时或更短的时间内好起来。乔依斯·路波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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