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森
六十年代父亲从广西修路回家
他以三年的收入迎娶了母亲
母亲坐着独轮小推车
没有迎亲唢呐的吹吹打打
她一生的希望
被父亲推向一个陌生的远方
在那农业学大寨的年代
父亲母亲融入其中
他们再平凡不过
乡野的四季风见证了他们辛勤的汗水
他们不停地劳动喂养着贫穷的岁月
父亲母亲啊,那个时代的农民亲历者
农忙时不分日夜为生产队劳作
农闲的秋冬季节
父亲母亲
同村里的劳力改造田地
修建水库
如今我常常对着一片片平整的农田发呆
仿佛感受到那个红旗飘飘
高唱着东方红 太阳升的火红年代
那座座水波浩渺的水库
让我见证了父亲母亲一代人的伟大
父亲母亲也有特别的地方
我和弟弟幼小时
为了日子滋润些
父亲承传祖父的木匠手艺
空闲时为邻居打制几件家具
被生产队长以开地下工厂的名义没收
母亲养了几只家兔
也被割了资本主义尾巴
父亲一生像他的名字家清一样
54岁就走完了他清贫劳累的人生路
母亲再也无心对镜梳妆
她满头银丝 站在她77岁的太阳的年轮里
看着父亲活在我的一首诗里
笑成苍茫
(作者系市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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