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菡
母亲越来越忙了。早晨,早饭整整齐齐摆在桌面上,她早已出门;晚上我回来时,她已入睡。我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只好安静地把成绩单放在她床头,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上一眼,因为,我总也看不到她……
那天周六回家,竟然破天荒发现母亲躺在床上,苍白着脸。我情不自禁地走到她的床前问:“妈,你怎么了?”“没什么,就是有点累。”她开心地笑着,“你的成绩我都看到了,我丫头就是了不起。”听着妈妈透着疲惫的语气,我流下了泪,再看看妈妈近来突然变得又红又肿的手,更是泣不成声。
隔天中午,我对爸爸说:“爸,我过会儿要去妈妈工作的地方要书费。”爸爸惊慌失措:怎么?你去你妈工作的饭店了?”
“什么?你说妈在饭店工作?”爸爸知道瞒不住,只好全盘招了:“其实我早想告诉你,你妈工作的那个工厂倒闭了,她在饭店找了个洗碗的活,怕影响你学习,死活不让我告诉你。最近,她的风湿病又犯了,整晚疼得睡不着觉……”
爱若有心无口,是可悲的。妈妈,您为什么不让我明白你小心翼翼的爱?
又是一个周六的下午,我早早回家,骑车去了妈妈工作的饭店。在嘈杂的后厨房,我看见她蹲在洗碗池边,戴着长长的橡胶手套,一只只碗从她手中飞过。我叫了一声“妈”,不禁泪如雨下。她抬起头,抹了一把脸,满脸诧异:“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来帮你洗碗,接你回家。”
回家路上,我载着瘦弱的母亲,骑得飞快。一回头,花全开了。好像谁讲了笑话,逗乐了一片花草。最美的,是母亲的笑靥。
妈妈,云是风的故事,山是水的故事,我是你的故事,我的梦想便是陪你走完这一路,一直。
(作者系市明德学校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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