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文如其人”这句话挪用到“画如其人”也是成立的,因为字画和文学同属艺术范畴,观画家孙培增的画,有一种这样刻骨的感觉。
在十几年前的诸城传统灯会上,因为工作的缘故,有幸和培增相识,从他做的灯上,见识了他的笔墨,以后的十几年里,我俩越走越近,成为莫逆。
圈里的人都说:培增少言。我说,那是没遇到知己。我和培增在一起,本来以说话见长的我,只能是一个倾听者。听培增说话,真真是一种享受,思维敏捷、条理有序的表达里,尽是客观公道的评价,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
培增厚道,这是认识和了解他的人对他人品毫无异议的认同。培增年轻,可年轻的他总是圈里的“公平秤”,同行有心事,愿找他说说,让他给支支招,他也总会站在合理的角度给予鼓励和化解。有些和培增交情不薄的朋友找上门求画,一旦答应,绝不食言。培增说,活在世上,朋友之情不可慢待。
培增聪慧。单说诸城这地,舞墨弄彩者众,起点高于培增的也不少,可大浪淘沙,经得起熔炼的不多。说到家,书画这东西,虽属技巧,可凭借技巧的思想表达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看山不再是山,看水不再是水,这是培增画作的境界。培增的花鸟,一枝一叶,一果一雀,均是一种心灵的叙说;培增的山水,无论是苍凉寒荒,还是繁荣蓬勃,都是大自然袒露胸怀的抒发;培增的人物,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眼神里透出的是和善与精明。一个童子,一个老妪,一个渔翁,一个藏民,不管画法有何不同,人物身上有一点却是不变的:生命的力量、生活的美好。将生命赋予画作,将事物化作神奇,将精神予以传扬,这,不是一个画匠之所能为,而是一个画家,一个优秀画家的鬼斧神工。
培增勤奋。一些无关紧要的酒场饭局,一些附庸风雅的场合门面,一些不伦不类的聚会闲谈,培增是基本不应景的。工作之余,茶余饭后,不是对着名家画集痴坐,就是在宣纸的世界里泼墨。春花秋月,夏果冬雪,都一一亲近着培增,成为他的知己红颜,变作他笔下的不朽。
两年前,培增北上京都,拜师诸城乡党、中国美协主席刘大为门下。寒暑两度,承受名师指教,培增的画作有了大的飞跃。当学有所成的一批批弟子从刘大为工作室收拾行囊离去,培增却被留了下来,成为北京凤凰岭“刘大为精英工作室”的专职画家。
“从孙培增展出或出版的作品中,我看到了现实主义创作精神在新一代人物画家中得到充分的认识和传承,我对他寄予厚望,对中国人物画辉煌振兴充满信心。”——刘大为如是评价培增的画。
培增的朋友们,同行们,包括作为中国美协会员的培增自己,都没有理由不对未来充满着期待,相信培增不会辜负这个艺术恣肆张扬的时代。
傅培宏 山东作协会员,诸城作协常务副主席,《诸城文学》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