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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过

——王尽美的红色故事(六)
2021-04-16 14:20:58 来源:
李小怡 李霞 李晓


  王尽美在“见山堂”给祥孩当陪读之初,由于没能讨得祥孩的欢心,处处遭到他的刁难与欺负。后来,他在母亲的规劝下,努力去改善与祥孩的关系:他跟着祥孩学习玩鸟,还去南岭捉鸟雀给他玩耍,也常帮着他写作业,逐渐讨得了祥孩的欢心。祥孩不但不再刁难王尽美,还时常给他些纸张拿回家练字。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就这样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一起享受明媚的春光。 
  在不知不觉中,秋天到了。 
  一个秋后的上午,莒州监学周仁寿来“见山堂”视察乡村办学情况。 
  祥孩的父亲王介人陪同周仁寿走进塾馆,向他介绍了赵塾师和祥孩。 
  周监学见旁边还站着一个举止大方、相貌俊朗的少年,就问他是谁。王介人说是陪读的。周监学见这个陪读生手里拿着一本《三字经》,顿时起了好奇之心,就想考问一下他。他问了王尽美一些《三字经》里的内容,王尽美都对答如流。 
  周监学惊奇地对王介人说:“你家公子真有福气啊!有这样的陪读,对他的学业一定会大有促进,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王介人听了很高兴,就嘱咐王尽美说:“你一定要陪着少爷好好读书!” 
  周监学接着又问起祥孩的学习情况,赵塾师极尽美言。周监学要看他写的大仿,祥孩忙把王尽美写的拿过去。周监学见字迹工整清秀,不像是刚学不久的学生所为,更是大加赞赏。 
  事后,正当王介人为祥孩的表现感到洋洋得意之际,奶妈宋嫂对他说那大仿不是祥孩写的,是王尽美写的。他忙把祥孩写的大仿拿过来看,看后勃然大怒。这写的哪是毛笔字啊,简直就是一把乱草!他气得把大仿撕得粉碎,大骂祥孩出工不出力,枉费了他一番心血。又怪罪赵塾师:“这个赵公楠,真是老糊涂了!竟然主次不分,把心思全部用在陪读身上,忘了谁是正头香主了!”赵塾师闻听后,急忙赶来向王介人检讨,并保证以后把全部心思用在祥孩身上。 
  出于对王尽美的嫉恨,王介人就不让他在祥孩身边陪读了,让他清扫完塾馆后,跟着吴长工干零活。 
  王尽美母亲知道这事后,怕儿子伤心,就想开导他。王尽美却反过来安慰她说:“娘,你放心。他们不让我在塾馆读,我就回家读;他们不让老师教,我就背地里向老师求教,妨碍不了我读书。” 
  就这样,王尽美白天在“见山堂”干活,晚上回家做功课。为了练字,他折树枝为笔,以大地当纸,照着月光,一直写到半夜。临睡前,他还躺在被窝里在肚皮上默写着生字…… 
  祥孩没了王尽美的陪伴,对学习更加厌恶了。虽然人在课堂上,心却早已跑到鸟儿身边了。学业不但没长进,人也萎靡不振起来。有一次,他从课堂上跑出来玩鸟被父亲撞见了,王介人一怒之下,就把他的鸟全部放飞了。他心疼得大哭一场,从此一病不起。不久祥孩就去世了,“见山堂”的塾馆也就此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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